鹤岗买房的年轻人：5万购房背后的伊甸园梦想与生活选择

本文转载自微信公众号“液体青春”（ID：）。原文首发于2021年8月19日，原标题为《花五万在鹤岗买房的年轻人：这不是隐居处，而是我的伊甸园》。 作者｜郑步丁 有些人想退休，有些人想流浪，有些人想在便宜的房子里找到生活的确定性。 34岁的浙江舟山人李海还在发呆。他想不通自己是如何一夜之间成为鹤岗这个距离舟山2000多公里的东北小城的网红的。从地图上看，位于黑龙江省东北部，小兴安岭东麓低山丘陵地区和松花江与黑龙江交汇处的平原地区，与俄罗斯相望。过河。 乐海是一位沉默寡言的水手。他与家人接触很少，几乎没有社交互动。他常年与货船同住，漂浮在海上。两年前，他在百度“流浪吧”上记录了自己北上、花5万元在鹤岗买房的经历。 从此，李海的买房故事就曝光在了人们的视野中。总有人想来看他——打算在鹤岗买房定居的人，或者媒体从业者。 “来到鹤岗的人，无论是媒体还是普通民众，都想见到李海。”其中一位鹤岗，在新人定居群里，甚至有人把评论改为“海哥大粉丝哥”。 和李海一起，鹤岗走红了。 5万元以内就可以买一套房子。这种诱惑使得鹤岗自2019年以来不断接待来自全国各地的购房者——他们有的想退休，有的想流落街头；有的背着27000元的包，背着价值200万元的包，乘坐价值200万元的豪车从珠海开来；还有湖南的00后女孩，想在这个边陲小城的廉价房子里寻找生活的某种确定性。 鹤岗动迁安居小区 01 网红 7月底，鹤岗迎来了一年中罕见的高温天气。最高气温连续多日超过30摄氏度，这在过去几年中是非常罕见的。鹤岗最大的超市里，风扇、空调一度被抢购一空。 但这并没有影响李海的日常生活——早起去早市，吃完午饭就午睡，午睡后去零公里广场散步，“找个地方坐阴凉处”。天热的时候会长一棵树。”李海很瘦，微微驼背。 零公里广场占地12万平方米，位于鹤岗市西南部兴安区。是市内最大的休闲健身广场。步行10分钟即可到达李海居住的光宇社区。白天的广场显得有些空旷，只有几个老人在这里闲聊。刚搬到鹤岗的时候，李海会在这里拍照，但时间久了，走路就变成了散步。 鹤岗人民广场也被当地人称为“零公里广场”。 晚上，广场上热闹非凡，几十个烧烤摊连成一排。气呼呼的人群坐在烧烤摊附近，喝着几十瓶当地的金河啤酒和小香槟，对着烧烤的烟雾大喊大叫。唠叨。 但李海几乎从来没有加入过他们。 “没有交集，我们不在同一个圈子。”当他一个人逛街时，通常会戴着蓝牙耳机听老歌。与其他80后不同，他听的歌曲都停留在更早的时代。 “从30岁起我就变老了，”他想。每天出门的时候，腰间挂着的一串钥匙都会让他想起这一点。 两年前，他听佳木斯的同事说，花几万元就可以在鹤岗买一套房子。李海觉得很适合自己，就趁着假期不用出海的时候去尝试一下。省下的5万元抵达鹤岗。让他自己没想到的是，他看中的公寓都相当不错。周围有市场、便利店、理发店、药店，交通也很方便。从看房子到买下，他只用了八天时间。 李海持有房产证。图片：受访者提供照片 刚到鹤岗时，李海计划半年出海，半年住在鹤岗。然而，2020年春节期间，同为海员的父亲在一艘货船上去世，享年59岁。此后，李海再也不想当海员了。 “那样的工作，没人会关心你的死活。台风天、下雨天，只要公司需要你，你就必须出海。” 放弃了水手职业的李海做了一段时间的游戏助推器，偶尔也炒股。粉丝也来找他做中介，想找他买房子，但他拒绝了。 “这很麻烦。有时我给他们展示两天，”他说。 ，我也没买。”再有人来索要的时候，他偶尔也会推荐给梁云鹏。后者经营着鹤岗最早的房产中介之一，李海从他那里买了房子。 李海一开始也接​​待了很多“追随者”——一些水手老乡来看房，“流浪酒吧”的老家伙们陆续在同一个小区买了几套房子。他们偶尔会在烧烤摊见面。吃顿饭吧。有时，一些崇拜者会去广场与李海制造“偶遇”。他们大多是新来鹤岗的外地人。后来，李海开始拒绝一些人的见面要求，“你过来的话，就在广场上走走，不过平时没什么好说的。” 李海一如既往地不爱交际。当有粉丝来找他时，他忍不住建了一个微信群，名为“四海为家”。在群里，他很少说话，只回应别人。但他总是把手机放在眼前，关注着群里的动态——他是近视眼，却拒绝戴眼镜。 在梁云鹏眼里，李海非常内向。房产转让完成后，他们的互动就会很少。有一次，梁云鹏想请一些住在鹤岗的外地人吃饭，李海没有去。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02流程 把房子卖给李海这两年，梁云鹏明显感觉到鹤岗很受欢迎。 “2019年之前，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多人在鹤岗买房了。”梁云鹏的云鹏地产开业已有七年多了。他分析说，当地人普遍都有房子。除了搬家、孩子上学等特殊原因外，基本上都有房子。不会再购买。更何况，“鹤岗没那么大，开车半小时就可以绕一圈，没什么大事就不用搬家。” 梁云鹏算了一笔账，发现2019年之前，云鹏地产的年销量最多只有几十套。但到了2020年，一下子就卖出了200多套房子，而且绝大多数都是外地人买的。 “今年因为疫情，我们是3月份以后才开始卖房的，目前已经卖了100套。”梁云鹏说，他每天接到20多个电话，几乎都是来询问买房事宜的。说着，他指着办公区后面地上堆放的十几个包裹，“上海的客户刚刚把行李都寄了过来。” 2019年至今，云鹏地产从1家开到2家，员工也从4人扩充到现在的14人。 但蓬勃发展的楼市也让他感到焦虑——1984年出生的梁云鹏不太擅长利用新媒体平台，依赖传统的58同城或者客户上门。 “以前鹤岗只有四五个经纪人，现在光是我们这条街上就有二十多个了。还有人在短视频平台上卖房，不使用店面，而且做得很好！很多！”人们拍视频看了之后，我立刻就付了房子的钱。” 同城上河港58套二手房信息。 在快手和抖音平台上，广东人郑谦是鹤岗房产领域粉丝量最多的博主，视频观看量可达千万级。 但最初，他只是涌入鹤岗的大批购房者之一。他从广州飞到哈尔滨，然后坐火车到鹤岗。当月他以4万元的价格买了一套房子，手续费8000元，装修费5万元。整个房子的造价不到10万元。 刚到鹤岗不久，他就在一个短视频平台上发布了一段水浇冰的视频——粤语、90后、鹤岗……这些关键词拼在一起，一下子让他的账号火了。趁着这个机会，郑干干脆当了个中介，倒卖一套房子至少能赚3000块钱。他逐渐摸索出路，录制看房视频并在平台上直播，很快积累了数十万粉丝。他甚至申请了5个微信ID，以便观众可以通过短视频平台快速联系到郑谦本人。 2020年，郑前仅通过短视频平台的影响力就卖出了100多套房子。贴吧上还流传着一位广东小伙子在鹤岗靠炒房致富的励志故事。 今年4月，郑谦在鹤岗开设了自己的店，并聘请了几名当地老员工。此后，他变得更加忙碌。他每天要参加一些活动，照顾外地客户，录制节目，观看视频或直播。 “我们努力吧，目标是这个月底前卖出100台。”带客户看房的路上，郑茜操着粤语口音对坐在车后座的员工张大姐说道。 “有必要！”张姐用东北话的普通话回答。 “现在，人们一提到黑龙江，就会想到鹤岗。我相信这波人气一时半会儿都不会过去。”当地人小莫想道。肖莫是鹤岗人。在哈尔滨大学毕业后，他来到北京，做了六年的淘宝店经营者。 2019年回到鹤岗后，他加入了当地一家公司。工作之余，他在今日头条、抖音、快手上拍摄城市主题的短视频。 “当时的风格还不是很固定。鹤岗的有风景、有历史、有美食。” 工作一年，我积累了近10万粉丝。在短视频平台后台，他每天都会收到几十条私信，“大部分都是问房子的”。今年4月，他索性趁热卖掉了房子。他说到目前为止他已经售出70套。 但大多数客户实际上不会来鹤岗看房。 “两个人的路费，包括吃住，可能比房子还贵。”萧莫说道。客户通常会签署代购授权书，然后到房管局办理手续，然后将钥匙和文件寄给房主。小莫最近的房子大部分都是通过这种方式出售的，他的一些客户甚至是国外的。 据他估计，2019年鹤岗的房产中介从业人员只有三十、五十人，但现在，这个数字已经变成了原来的十倍。人们来到房价最低的鹤岗，就是因为它的名声。鹤岗的房地产经纪人普遍认为顾客来这里是为了便宜的房子。 “他们通常买的房子价值5万至6万元，甚至超过2万元，”他说。搬迁房。” 楼下小区卖房信息。 自2008年鹤岗棚户区改造工程以来，新增住房数万套，不少当地人手里现在已经有了三四套房子。有些业主如果不想保留自己的房子，就会卖掉他们的房子。小莫清楚地记得，曾经有一个房主来找他，说要卖掉自己的房子，要价只有一万八千。 根据鹤岗市拆迁规划，2021年起，鹤岗市不再新增拆迁房屋。郑干估计，目前空置的一万多套动迁房还能再卖六个月到一年。由于数量有限，鹤岗房价或将上涨。 但梁云鹏认为，鹤岗房价几乎不可能上涨。鹤岗市住房和城乡建设局房地产监管科数据显示，2016年至2018年，鹤岗市商品住宅年均价格基本维持在3000元左右，较去年同期甚至有所下降。 2013年和2014年达到顶峰。1000元。 “外来人口的涌入不会影响鹤岗市的房价。”梁云鹏判断道。 “大多数来鹤岗买房的人都不是来投资的，而是为了有一角可以住的地方，或者是为了让自己安心。”梁云鹏透露，日前，一名1995年出生的女孩向他买了一套房子。他说他想保留它以供将来退休之用。说着，他摇了摇头，感叹自己20多岁的时候怎么也想不到这一点。 03生存 梁云鹏发现，对于一些来鹤岗买房的外地人来说，鹤岗并不是一个网红城市，而是一个可以安家落户、生活的地方。 “来鹤岗落户的年轻人，大部分不是在鹤岗找工作，而是在鹤岗找工作。我在家工作，做游戏培训、直播、微商、网络写作。” 花花出生于2000年，去年春节期间，她从广州坐了两晚的火车到哈尔滨，再从哈尔滨坐公交车到鹤岗。虽然买了一件更长更厚的羽绒服，但下车后的气温还是让这个湖南姑娘感到震惊。 花花是一名网络小说作家，通过一群作家认识了鹤岗。 “在广州，无论是租房还是日常消费都非常昂贵。我只想在鹤岗买一套房子，就算能住两年也不会亏。”不久之后，她又从群友那里花4万多元买了一套两居​​室的毛坯房。房子在兴安区。花花把一间朝南的卧室作为工作室，买了一台粉色笔记本电脑。键盘和鼠标也是粉红色的。她在办公桌前的墙上贴了一句标语：“你要静静地脱颖而出，然后给大家带来惊喜。”花花花光了所有的积蓄买了房子，暂时只能买一些简单的生活必需品。 “装修不用额外花钱。” 花花在办公桌前的墙上贴了一条标语。图片：受访者提供照片 虽然屋里有点空，但当她拖着行李箱、书包和书包站在客厅中央时，她感觉又回到了家。 年夜饭，花花做饭，请了几个住在附近的女孩。图片：受访者提供照片 从广州到鹤岗的旅程，总是让花花想起17岁那年冬天，农历新年之前从家乡走过的路，伴随着隆隆的火车声和寒冷的空气。不同的是，那时候，未来是荒芜的，而现在，她正在奔向某种确定性。 花花11岁时，被诊断出患有重症肌无力。医生说这个病很难治，就将她带回家开始休息。 “康复意味着无法治愈。”花花的声音甜美，语气平静。 “我能理解，但是根本无法治愈，我的病叫做不死之癌。”后来，家里又多了两个兄弟。由于得不到及时治疗，花花十六、十七岁时体重才不到70斤。一家人为她找了一个30多岁的伴侣，在邻村有一套房子。 花花无法接受。当家人给他们创造独处的机会时，她就会在被子底下藏一把菜刀。终于，17岁的春节前一天晚上，她悄悄离开家，背着包，步行几个小时到最近的火车站，一路来到合肥。 几年来，她跑遍了北京、贵州、云南、安徽、广州等地，当过推销员，后来开始写网络小说。如果每天写1万字，每1000字可以获得20到30元的稿费。 鹤岗的房子让她感觉自己的人生有了一个良好的开端。 “你不用付房租，也不用担心下一步该去哪里。”花花裙子一抖，同色的发带也飘了起来。裙摆下，腿部因服用激素而留下的红纹清晰可见。大多数时候，她一个人待在自己的房间里，种花、做饭、写作。她最近收养了一只猫。这只小猫刚出生时只有手掌大。它不吃不喝，躲在一个小鞋盒里不出来。 “现在我只希望它吃得好，能坚强地活下去。”花花说道。 小猫回家的第一天。 在鹤岗外地聚居群，花花记录了小猫顽强求生的故事。很多人给了她建议，还有人送了猫粮。群里的迪亚也认识花花，“她很健谈，性格开朗，群里的人都知道她爱吃酸豆和米粉。” 今年3月，迪亚和妻子搬到了鹤岗。他是辽宁抚顺人。本科就读于沉阳音乐学院声乐教育专业，研究生就读于解放军艺术学院。安置群里的人总开玩笑说，鹤岗来了一位人才，是沉腾的校友。 迪亚只是微笑。他三十岁出头，身材高大，穿着嘻哈服装。大学毕业后，他在温州、北京、上海工作，唱歌、教学、创作自己的歌曲。在新冠肺炎 (COVID-19) 爆发之前，生活一直很顺利。 迪亚在演出中。图片：受访者提供照片 突如其来的疫情让他所有能接的表演工作都停止了，教学只能在网上进行。在上海的生活开始变得捉襟见肘。这样坚持了几个月，迪亚发现新婚妻子的心情不太对劲。 “当我们听到同一首歌时，她会突然泪流满面，严肃地告诉我，这首歌让她想起了死亡，她应该从楼上开始。跳下去吧。” 迪亚开始思考如何在不透支信用卡的情况下过上稳定的生活，让身边的人感到安心。后来，他在网上了解到了鹤岗的情况。虽然他也是东北人，但他根本不敢相信东北的房价这么低。 两次来鹤岗后，迪亚花了4万多元买了一套自己想要的房子，在三楼。他和他的妻子对这个地方非常满意。 “面积比他们在上海住的房子大，但全款还没有上海的年租金多。”他们精心装修了房子，还带着养了五年的猫。过来。由于签约的是上海的经纪公司58同城抚顺房产信息，迪亚只能往返于鹤岗和上海之间。她需要去上海录音，平日里给鹤岗的学生教授乐器和声乐。 “现在对我来说，最重要的是我的家人。我妻子的健康比什么都重要。”迪亚说，“很多人都说鹤岗不好，但对我来说，这里不是隐居地，而是我的伊甸园。” 04围城 鹤岗的外地人越来越多，但出租车司机老张却没怎么注意到。 “被接的不多，听说很多都是自由职业者，不出来。”他也觉得人太多了。坏事是，“人口越多，城市就越发展”。 老张说，20世纪90年代中期，他在北京开了一家餐馆，“就在东单菜市场和麦当劳之间，后来小区整修了，我就回来了。现在我在鹤岗开出租车，也能赚到钱”。一个月56000元。”钱，房子是他自己的，车是他自己的。鹤岗的天很蓝，生活很悠闲。 “老张对自己的生活很满意。 鹤岗街景。图片来源：CFP 但对于很多当地年轻人来说，大学毕业后回到鹤岗并不是第一选择。 “如果你不是公务员，你的工资通常只有两三千。他们认为钱少，没有发展。”老张分析道。 肖莫也觉得鹤岗对当地年轻人已经失去了吸引力。 “我的朋友大学毕业后重返工作岗位的人并不多。” 2020年人口普查数据显示，全国范围内，东北地区出现了十年来最大的人口流失，达到1101万人。东部三省中，人口增长的城市只有沉阳、大连、长春三个。在最北端的黑龙江省，没有一个城市出现人口正增长，包括省会哈尔滨。 惨淡的数据总是让老张想起十多年前鹤岗的辉煌。 “当时煤炭开采业发展得很好，煤炭系统的人月工资过万，很多南方人来到鹤岗打工，人们花了很多钱。我花钱大方，所以当我出去吃饭、打车的时候，我什至不需要要一点钱。” 2003年至2012年十年被称为煤炭行业的“黄金十年”。 “黄金十年”的最后一年，鹤岗地区生产总值达到峰值353.6亿元。 但2011年，鹤岗市正式被列入国家第三批资源枯竭型城市。此后，有着数百年煤炭开采历史的鹤岗逐渐关闭了一些煤矿。当年，龙煤集团鹤岗分公司原有41个小煤矿关闭了23个。其他私营小煤矿更是难以为继，纷纷关闭。 老张记得很多人都下岗了，烧烤摊上的男人们不再聚集在一起大声说话，撕毁吧台，抢着买单；酒馆里，独自默默喝酒的人越来越多。 煤矿的衰落夺走了鹤岗昔日的辉煌。之后，人员也开始外流。截至2020年11月，总面积14684平方公里的鹤岗常住人口为89万人，比十年前少了20万人。 小莫有时会去鹤岗的矿山公园散步。这里曾经是一个露天矿井。经过多年开采，只剩下一个面积300万平方米、深130米的巨大“天坑”——就像一道巨大的伤痕。 矿山公园里的矿工雕塑。图片来源：CFP “我刚开始做鹤岗视频的时候就来过这里。这个地方可以让人们更多地了解鹤岗的历史。但是这个项目效果不是很好。人们更关心鹤岗的房子，而不是鹤岗的历史。”木头逐渐腐烂的观景廊里，已经很少见到游客了。 7月下旬的一天下午，小莫启动无人机，试图拍摄百米外矿坑下两辆孤独的矿车。 矿山公园内的大型矿坑。 不过让小莫高兴的是，这两年，已经有好几个同学选择回来了。他还发现，越来越多的外地年轻人试图通过参加公务员考试来这座城市发展。 “前两天，群里来了一位在山西打工的辽宁小伙子。他到鹤岗市下的绥滨县重新参加考试。 “我这两天要去鹤岗看房子，他说绥滨县的房价比鹤岗贵。” 出租车司机老张一听，有些羡慕，“我女儿不想回来，她在大连买了房子，说要去苏州发展，如果她真的去苏州，我们就去苏州。”等我们老了，就得跟着她，让孩子们走。”老张说，他的很多邻居都带着孩子搬到了南方。 05重生 “对于中国人来说，拥有房子就让人安心，无论房子在哪里。”梁云鹏说，鹤岗有人离开，有人留下，但大多数人并不反对把房子留在这里。 。 红遍了鹤岗和鹤岗楼市的李海，不再打算当水手，暂时也不打算离开。虽然大部分时间他还是一个人，但还没有找到女朋友，朋友也依然不多。最近他养了一只白色的长毛狗，很活泼，很爱吃。李海给他起了一个男孩的名字——“小凯”。 李海和肖凯。 在这里，他有自己的房子，也有自己的狗。存一点800元就能维持一个月的生活。 “今年过年我不打算回老家，没人担心，还不如留在这里呢。” 小凯本人。 “鹤岗是一个很包容的城市，商场里有大品牌，但你也可以买一元一斤的茄子，五十毛钱一斤的西瓜，在菜市场两元钱吃早餐。”别说了。 7月底，珠海的一位女士来找小莫58同城抚顺房产信息，她拎着价值2.7万元的香奈儿包，说想买房子冬天看雪。在鹤岗一家咖啡店里，小莫拍了一张香奈儿包包的照片，并配文：“同样的价格，你要包包还是房子？”八月初，鹤岗的暑气骤变。去世后，“避暑”再次成为小莫视频中的关键词，“八月最高气温22度，全国哪里还有这样的地方？欢迎来我们大河港看看！” 小莫听说，明年到鹤岗的高铁就要试运营，机场也计划建设。在他看来，这些变化将使他的家乡变得更加有吸引力。 一直在外打工的鹤岗青年肖伟也有这样的感受，“鹤岗的新移民正在这里重新开始生活，鹤岗这座城市也在重生。”他认为，这座资源型城市正在转型，旅游、农产品、石墨产业将成为鹤岗未来的发展重点。他甚至乐观地判断，以房子为中心的特色旅游正在为这些产业带来活力，而鹤岗未来发展的重点区域将是新移民聚集的兴安区。 从兴安区零公里广场向北望去，一眼就能看到一尊金光闪闪的观音像。新河港和老河港的人们都会在节日期间祭拜它。迪亚和他的妻子到达鹤岗后不久就来到了这里。他们从广场北面登上365级台阶，意味着一年365天都会受到祝福。 从兴安区零公里广场向北望去，一眼就能看到一尊金光闪闪的观音像。 “我没有什么愿望，但祈祷会让你安心。”每次李海走过，他都会对着金光闪闪的观音像跪拜一会儿。作为土生土长的新河港人，他期待着在这里开始新的生活。 制作人：夏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