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学美国女老师从华盛顿到哈佛,聊聊我在美国特殊教育学校当老师的那些事
玮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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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2-22 02:0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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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鸥酱 Panopath留学过来人
在心理问题多发的今天,如何缓解心理问题成了一大难题。每个年龄段,不同身份下,大家面临的压力都不一样。而相对于成人,未成年人以及一些特殊人群的心理问题面临着当事人难以表达,且外界往往忽视他们心理问题。
我们今天的嘉宾在进行了Psychology和Early Childhood and Family Study的学习后,深刻认识到了这一问题。
由此开启了她的特殊教育之路,她也因此走进了哈佛教育学院就读Human Development and Education program,逐渐明确了自己对心理咨询的热爱和执着。
毕业之后选择在一个特殊教育学校做school counselor,她希望通过不断的学习和积累经验,未来能够在心理健康领域有更多的贡献。
留学与学校/专业选择
也许和很多人为了更好的教育资源不一样,起初我选择留学是因为想让自己变得独立一些,因为在国内有父母可以依靠,完全没有锻炼自己的机会。
与留学有着明确的目标不同,我选择华盛顿大学的理由有一点点草率,因为华大飞机路程比较短,还有它的校园真的很美~当然除此之外,它的学术资源学习氛围也真的很好。
cool
老师&酷?
从“酷”到“成就”
6K-8K
至于申请教育相关的专业则是从小就有的想法,我觉得“做老师很酷”,很多人应该不觉得老师和“酷”居然可以组合在一起,但是年幼的我觉得老师很博学,而且可以给别人布置作业,这就是“酷” 。
后来我发现很喜欢跟孩子相处,很享受教授的过程,当发现他们能从我这里有所得的时候,一种不同于其他的成就感油然而生。
被忽视的心理健康
而在上其他的课程的某个契机,我意识到心理健康是一个一直被忽视的领域尤其在国内,有很多相关的悲剧发生,我不想做那那种只关注学生学习成绩的人所以就选择再读一个心理专业。
别预设自己不行
我一直觉得自己在research上是不那么游刃有余的,直到有一次我和同学不断挑战自我,独立完成项目。
彼时正值疫情期间,物理距离的拉远让人们更倾向于使用社交媒体去拉近心的距离。然而过度依赖社交媒体,因为缺少了线下肢体的交流或眼神的沟通,人们在短暂地排遣寂寞后,会被更大的空虚所包围。针对此现象,我开始思考人们使用社交媒体的时长和孤独程度的高低之间是否存在一定的联系。
选定了研究主题后,我开始和同伴不断打磨调查问卷,选择研究对象并邀请他们积极参与进来,尝试更多数据处理的方法去靠近自己所预期的结果。对于独立完成一项研究,我在最初也是惶恐而无措的,但是过程中一次次的思维碰撞,我逐渐打消了这一念头。
老师耐心的答疑解惑,同伴的协同努力都陪伴着我顺利地完成了这项研究,回首再看,我觉得“反差感”这个词可以用来描述我内心的满足与喜悦。反差感,是迷茫与笃定的反差,是踟蹰与坦然的反差,也是成长悄悄打上的拓印。
少做些消极的预判,大胆前进吧!
不过虽然成功了,相较于实验研究,我还是更喜欢和孩子们在实际的交流中去感悟、去收获。
在实习中前进
我在本科时做了很多教育相关的主角实习,这些经历让我能有机会去跟不同年龄段(从幼儿园到大学)的学生去打交道。由于这样的机会我发现我对各个年龄段的学生的心理都有一定的了解。
比如不同年龄段的孩子的心理问题在不同阶段是差异很大的。年龄稍小的孩子可能更希望得到老师的关注,而在学习的自主能动性上表现稍弱;而年龄稍大的孩子会更注重自我学习,而对自己的烦心事则选择缄默不语。
他们的困惑以及压力来源各不相同,对于我们来说,好像过了这个年纪不再重要的事,对于他们来说也许比天大。当时就觉得应该有一个人来帮助他们。
当然,我也有自己的出发点,一开始是想要用课上学到的技能解决问题,去做课外实践,还有就是我很好奇——作为一个school counselor,或者说单纯作为一个有点像therapist那种身份的人,怎么去帮助这些学生解决他们现在遇到的困惑。
为了解决我的困惑以及为他们提供一点力所能及的帮助,每一次我都尽量拉长我的实习时间。在有限的接触中,我首先会通过观察了解每个孩子的特点和兴趣,再根据他们的不同需求去调整自己与他们相处的状态,不断明确能为他们提供的帮助,定制真正的personalized help。我在跟一些更有经验的人学习时,也会思考——我到底应该跟学生建立多深的关系。
因为归根结底,我只能停留短短的一段时间,我的倾听和帮助都是短暂的,这种短暂的停留也一定程度上影响了我和他们的沟通互动。虽然受制于种种现实的客观因素,但我也努力去改善这种困境。
我会在此期间依然积极保持和孩子们的交流,告诉他们自己依然愿意倾听他们的想法,会尽自己所能去满足他们的一些需求,即便超出自己的能力范围,我也会与在职人员共同协商去做出一些改变。
遗憾
比较遗憾的是,实习的短暂时间并不足以让我真正看到自己的努力在任何一个孩子身上产生切实的影响。但每个孩子作为独立个体的独特魅力吸引着我在教育这块沃土上不断深耕,毕业后我选择在特殊教育学校做counselor,更多地从心理学角度考虑为孩子们带来帮助。
为什么选择特殊人群
特殊教育学校的学生相比于一般学生,不管是行为或者说是心灵,心理情况更加intense一些。学校里的很多学生不只有自闭症,还可能有创伤背景或者其他的学习障碍,想要与他们建立信任的关系就显得更艰难。
我在帮助他们的过程中也看到了很多专业的clinical team的人,他们是如何面对这些学生,如何跟这些学生打交道,如何跟他们建立关系,然后如何给他们带来一些正向影响。
我印象比较深刻的是刚入职时,我曾和一个学生两人共处一室,在这个学生可以承受的anxious level较低的情况下,我的陌生面孔引起了他的紧张,他便采用了一些过激的言辞来“抵抗”我并不存在的敌意,这让事先并不了解情况的我感到茫然与低落。
及时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后,我通过与同事的对话了解到这位同学的真实情况,意识到只通过行为本身就对一个学生下定论是不可取的,只有在进行更多的了解后,才能更好地和学生相处。我开始更加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用亲切的表情去表达自己对那位同学的善意,值得开心的是,虽然过程缓慢,但我与这位同学的关系在日益改善。
对于我来说在特殊教育学校工作是一次很好的学习机会,从前只出现在教科书上的示例,如今就活生生地走出书页在我眼前或笑或闹,这其中生命的活力与挣扎无不让我揪心。
SMALL RED FLOWER
送你一朵小红花
我看到很多渴望爱的孩子因为内心无法控制的不安被迫将身边所爱之人推开,因为自身的缺陷在沉默中无休止地痛苦,因为兄弟姐妹出色的表现而感到自卑和焦虑......我意识到我以前忽略了社会中这样孩子的真实存在,这也让我越发坚定了自己要通过自己的能力去帮助他们的想法。
心理问题真的很普通,你一点也不特殊
最后我想跟大家说——
在这样的特殊教育学校会有专业的clinical team去帮助孩子们解决心理问题,而在普通学校,同学们的心理问题也值得引起注意。
在社会压力日益深重的今天,人们尚未对心理健康问题进行足够的关注,往往会在不幸发生后投以悲悯与遗憾,但唯独少了应有的重视。其实心理问题是很寻常的,这是再正常不过的现象,而非一种需要去隐藏的羞耻。主动和身边朋友探讨交流,更好地帮助自己从烦恼中平稳过渡出来。
除了我们自己应该主动袒露心理问题之外,学校也应该主动出面承办一些心理健康活动,传播基本的心理学知识,并为同学们创造一定环境去真正地卸下满身负担去冥想、去放松。在已经配有心理咨询师的情况下,咨询师除了可以为同学们提供面对面的解答,也可以通过匿名信箱的形式去回复同学们的问题,尝试开拓更多新方式去切实为同学们提供帮助。
目前,为了更好地提升自己的能力,为孩子们带来更多可能,我也在考虑在一些social worker的项目中去继续学习,向mental health counselor的职业目标不断靠拢。
希望我可以让这个世界或者某个人更好一点。
采访&撰文 | 欣欣子
原标题:《从华盛顿到哈佛, 聊聊我在美国特殊教育学校当老师的那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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